【all出久】潘多拉法则（十）
☞文/莹瞳
☞All出久：主要有相出、欧出、胜出、轰出、切出、死出、渡我×出久……（其他待定）
☞丧久（颓丧版出久）私设。具体设定请走：传送门
☞前篇指引：
☞不要嫌弃我更新速度慢啊！QWQ 为了写这文，我都把小英雄反复看了好几遍了。本来昨晚写了一大篇了，今晚再次补充了一大段上去，这一章分量老足了！
☞垃圾文笔，不会写战斗场景，大家将就看看吧。QWQ
☞喜欢的话留个言或点个小红心或小蓝手呗！爱你们哟~ QWQ
第十章 溺亡的水鬼何惧窒息？
黑雾第一次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是在雨天。
与其说，那个孩子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倒不如说他是了无声息的水鬼，连人都不算。除了那双鲜艳显眼的红鞋子外，他就如褪去色彩的黑白照，隐藏在角落里，尽力避免自己接触飘洒的雨水。然而，他的头发耷拉在一起，衣服渗着水珠，整个人在冷风中瑟瑟发抖，明显已经浑身湿透。
那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缩在角落里躲避雨点呢？反正，结果已经如此。
大概是因为……他是溺亡的水鬼，畏惧任何液体的触碰。内心的恐惧被死亡的阴影攒在手心里。
呵。他到底在想什么呢？居然把一个孩子比作水鬼？
黑雾在内心鄙弃自己一番，他将伞递过去，接触到对方惊恐不已的眼神。他可以直接把自己传送回去，说到底伞其实不太必要。但是，相比瞬间到达住所，他更希望自己能够享受片刻的雨声与内心的宁静。只不过这个孩子没必要如受到惊吓的幼兽吧，这么一来的话，他不就成了欺负小孩的坏人吗？
虽然，他本来也算不上好人。
至于后来……
「嘭——」巨大的爆炸声把黑雾的思绪从过去的记忆中拉回现实。他看向烟雾的中心，明白了那不是爆炸造成的声效，而是高强度的攻击造成地面破坏的巨响。
站在阶梯上的A班众人激动地看着这一幕，「太好了！」「哇！绿谷超厉害的！」「为什么背摔会搞得像爆炸一样啊！」这类话语不绝于耳，丽日却在心中隐隐萌生不安与担忧。
烟雾逐渐散去，众人开始看清楚那声巨响背后真实的战况：被绿谷扣住腰部往后背摔的脑无凭借黑雾的能力，上半身被传送到绿谷的下方，他的双手插入了绿谷的两侧腰身，就如刚才绿谷将手指抠进他的手臂里一样。
战斗服上逐渐晕开血迹，绿谷的嘴角渗出了血液。
「呵呵呵，真是活该，你刚才不是很帅气的吗？你是打算把脑无扎进水泥地深处，封住他的行动力吗？那样的话是封不住的哦。因为脑无的力量可是在你之上，他的力量能和欧尔麦特媲美，不是你这样的小鬼能够对付的。」
「真棒呢，黑雾，让这个小鬼在这里停止吧。」死柄木弔看向被抓住的绿谷，「用本来对付欧尔麦特的招数来对付你，你应该感到荣幸的。小子，你有什么遗愿吗？例如，下辈子绝对不要做英雄，之类的。」
绿谷松开了扣住脑无腰部的手，任由脑无将他进一步扣住。
「啧，真他妈痛。还有，你这家伙唠唠叨叨说个不停，真是烦。」绿谷干脆放松自己的身体，似乎这能减少自己的痛楚。啧，不，还是该死的痛啊。「要杀的话你就不能干脆点动手吗？老在我耳边唠叨欧尔麦特的名字，啧，你知道我最讨厌听到他的名字吗！」
「哈？我还以为你这种雄英的小子最崇拜欧尔麦特了，没想到你不喜欢他啊。」
「谁喜欢他了。」绿谷斜了一眼，那种无所谓的眼神让死柄木弔心头一颤：「这家伙是怎么回事？那样的眼神明明就像……「敌人」一样嘛。」
「我改变主意了。」死柄木弔又开始挠脖子，这次的语气相当平静：「你，要不要加入「敌联盟」？」
「死柄木弔，这个孩子是……」黑雾想要劝告他关于绿谷的事情，却被一声大吼打断了——
「你这家伙！别开玩笑了！废久那家伙废材到连「英雄」都做不好，更别提「敌人」了！」
爆豪飞身过去使用爆破把死柄木弔炸飞，落地的瞬间翻身扯住黑雾的盔甲，把他按倒在地。同时，一条冰路蔓延开来，冻住了脑无右边的下半身，并且通过雾状传送门把他的右边上半身也冻住了。顺着冰路看过去，站在那里的是轰焦冻。
「听说击杀欧尔麦特的任务是由你们几个来实行的，没想到你们居然会对绿谷这样大费周章。」轰焦冻吐了口冷气，客观地评价现在的情况。
「可恶，风头都被抢了！」切岛这时也跳了出来，想对刚刚爬起来的死柄木弔进行攻击，没想到被他躲开了。切岛也没急着继续追击，他转向绿谷的方向，往他那边跑过去：「绿谷，你没事吧！我来帮你了。」
「没必要。」绿谷冷淡地拒绝了切岛，他看了眼轰焦冻的攻击情况，刚好冻到脑无的手腕处，可见是被仔细控制过的，不会伤到他。绿谷将手中的匕首击向脑无冷冻的手腕处，脑无的半身应声碎落。绿谷同时转身借用脑无的另一只手作为立足点而翻出了传送门的范围。脑无断开的右手手掌还紧紧扣住绿谷的腰部，绿谷面无表情地将沾满自己鲜血的手掌扔到一边去。
「绿谷，你受伤了！」切岛紧张地戒备之余，不忘询问绿谷的情况。绿谷点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点头动作可能会造成误会，于是加多一句：「还好，没什么大碍。」
什么叫没什么大碍啊。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以前是个连擦破皮都会嚎啕大哭的废材。爆豪保持将黑雾按倒在地的动作，不敢放松。他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两眼（爆豪强调，只是两眼）绿谷战斗服上染血的部位。那样的伤势怎么可能没问题。
「连黑雾也……居然压制住我们的出入口，这下子真是陷入了危机了啊……」死柄木弔的语气相当微妙，尤其是无法抑制的隐隐上调的尾音，根本就是在耍他们玩。
其他人好像没注意到这一点。绿谷暗想，他可能需要多做一点准备。
「哼！」爆豪发出得意的哼声，「这个粗心大意的家伙果然跟我想的一样，能变成雾状传送门的地方是有限制的。你是想用那个雾状传送门把实体部分掩盖住，我说的没错吧！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啊啊，绿谷那时候不在啊，是指一开始那个「敌人」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和爆豪冲过去攻击他，结果攻击无效……」
「臭头发，你给闭嘴！你跟废久解释个屁啊！」明明刚才还很冷静分析情况的爆豪，一听到绿谷和切岛的悄悄话，立马变成超级暴躁的样子。幸好他理智还在，他低头看着黑雾，对他说：「就是那个时候，你嘴里一直说「好险啊，好险」，要是你一直过的是全身烟雾物理无效的人生的话，是不会说出「好险」这种感想的吧。」
黑雾眯起眼，企图偷偷使用「传送门」。爆豪发现他的意图，立刻用了一连串小爆炸来警告他：「别动啊！要是让我觉得你有什么可疑举动的话，我就立刻炸烂你。」
咔酱……可能你没发现，但不得不说你现在这个嚣张笑着警告黑雾的表情看上去超像「敌人」的，简直比反派还像反派。不过绿谷也只敢在内心吐吐槽而已。
切岛就不一样，他冷汗地说：「根本不像英雄的言行啊……」
死柄木弔看着目前的形势，一副乖巧的模样：「不仅成功压制，还几乎全员无伤，最近的孩子真是厉害啊。我都为你们感到羞耻了啊，「敌联盟」。」
有你这么吐槽自己的组织的吗？
「脑无。」死柄木弔叫了一声，脑无就动了，把自己被传送门分开两节的身体从传送门里完整地拉了回来。不，也不算完整，他的身体刚想移动，被冰冻的部分马上四分五裂。
切岛惊讶地说：「身体明明都碎裂了，竟然还能动？！」
轰焦冻难得摆出惊讶的表情，看来他没想过做到这种程度，只想封住脑无的动作，而不是让他的身体冻裂。
还是太年轻了啊，这些孩子。绿谷忍不住发出老人家一般的感想。他提醒大家：「你们赶紧退后。」
脑无碎裂的地方已经重新长出手臂和脚，这种快速再生的能力绿谷已经见识过了，毕竟他前不久还把脑无手臂上的肉撕裂，没多久脑无就长回来了。
「感到惊讶吗？之前脑无跟你对战时，你的攻击无效，因为脑无有一个「冲击吸收」的能力，但是……他还有「超再生」的能力。」死柄木弔幻想自己会看到绿谷惊恐的表情，但他看到的只有绿谷眼中的无趣与了然。他的话语没有引起绿谷的注意，这让他烦躁地再次挠脖子，「对了，对啊，我忘了，之前你曾经把脑无手臂上的肉揭下来吧，那个时候我还以为你没注意到脑无的「超再生」情况，没想到你注意到了啊，是这样没错吧，你注意到了……」
然而，绿谷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被无视了。——这样的认知让死柄木弔感到火大。
「脑无可是为了能抵挡住百分百状态下的欧尔麦特而被改造出来的超高性能的沙袋人啊，像你这样的小鬼是对付不了他的。」死柄木弔坚持不懈地看着绿谷，不放过他的任何反应，「首先，要夺回出入口。」
「去吧，脑无。」
脑无接到指令后立刻向着爆豪冲过去，速度快的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听见「嘭——」的一声，强烈的冲击把众人吹得不断往后退。烟雾散去，他们能看到已经落入脑无手中的黑雾。那么，爆豪他……
「爆豪！」切岛急迫地喊着爆豪的名字，然而一转头就发现爆豪就在自己身边，「爆……爆豪？！你躲开了？！好厉害！」
「才怪，闭嘴啊，垃圾！」该死的，什么都……没看清楚啊！
「那你是怎么办到的？」切岛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发出疑问。
轰焦冻瞬间意识到了某个事实，他急切地看向刚才发出响声的方向。「绿谷他……不见了！这么说，那是……」
果然，站在碎裂的墙体前面的是不在原位的绿谷。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迹，隐晦地与被脑无抓在手里的黑雾对视一眼，那个眼神明显在说：「我们两清了。」
谁都没提起自己认识对方，同样的，也没必要再提起了。
那个孩子真是不得了啊，他改变了许多，变得强大，冷静，稳重，还会以这种方式来报答恩情了。黑雾不知道该感叹年轻人成长太快，还是该感叹自己已经老了，起码心已经老了。刚才居然还对那个孩子有些恻隐之心，真是不该有的心思。
黑雾曾经收留过绿谷，绿谷如今放他一马。之后，他们便是「英雄」与「敌人」的关系了。仅此而已。
「喂，你叫什么名字？」死柄木弔盯着绿谷不放，连这时候都不打算放过绿谷，一定要得到他的回应才罢休。
「你真是烦人，你是妄想得到大人关注的小孩子吗？」绿谷悠闲地歪着脑袋上下打量死柄木弔，可以说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向死柄木弔。
但是，你看过来了。死柄木弔扯开嘴角，他未曾意识到自己此刻正在微笑。
「我啊，一直很生气，对同样是暴力，却要划分成英雄和敌人，以此来决定善恶的这个世界。像欧尔麦特，什么和平的象征啊，说到底，他不过是用来进行镇压的暴力装置罢了。暴力之下只会产生暴力，我要通过杀死欧尔麦特来把这一点告诉全世界。」
「我赞同啊。」
「哈？」原本气势凌然发表演讲的死柄木弔一下子呆住了，按照他的预想，绿谷此刻应该反驳他才对。
「暴力之下只会产生暴力，这一句话我赞同。至于其他，根本就是一派胡言。我见过啊，那种高觉悟的思想犯的眼睛可是会静静燃烧的，你其实只是贪图个人之乐吧。明明就是一个企图用谎言引起大人们的关注的小孩子，一个满口谎言的小骗子。」绿谷用手按住腰部的伤口。他没有快速愈合之类的能力，不过他的身体比之前要强壮的多，连愈合速度都大大增加。虽然伤口不会一下子就愈合，但是血好歹是止住了。没问题的，死不了。
死柄木弔愉悦地说：「啊，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明明是你根本就没有试图去掩盖。」
「四对三，」轰焦冻说，「绿谷看起来还能撑住，我们再拖延点时间，支援应该快到了。」
「说的没错，而且烟雾男的弱点也被爆豪揭露了。虽然都是些不得了的家伙啊，不过如果我们一起上的话，说不定……」
「别再说傻话了，你们赶紧逃吧。」绿谷向着死柄木弔他们走去。
「刚才要是没有我帮忙的话，不是会很不妙吗？」轰抬起手，想要再次发动攻击。
「如果你用上另一半「个性」的话，说不定还能帮上点忙，但是现在，你还是赶紧走吧。」
轰想要反驳，然而爆豪先他一步对绿谷破口大骂：「废久！你是在看不起我吗！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会逃走！我更加不会输给你这个废物！」
「我不在乎你们的计划啊，谁都别想逃。脑无，黑雾，动手吧。其他那些孩子就交给我吧。」
真是，一团糟啊。脑无、黑雾和死柄木弔已经冲过来了，轰和爆豪还有切岛还坚持不肯走，真是……一个两个给我添麻烦啊！
「好了，快点通关然后回家吧。」最好是把那个绿色头发的小子也一起带走，他倒是挺有趣的。如果欧尔麦特知道的话，和平的象征的尊严肯定会粉碎吧。死柄木弔这时候还能十分轻松地构思以后该拿绿谷怎么办，肯定会很有趣吧。
所以说你们真是烦死了。
绿谷捏紧拳头。
或许情况确实很糟糕，或许就像他们说的那样：「你无法拯救所有人」，或许他其实根本做不成英雄，但是！
绿谷一拳砸向地板，地面碎裂成巨大的缝隙，他将手插入地板的缝隙中，举起一大块地板，扔向死柄木弔。
死柄木弔因为地面的破裂而脚步不稳，停了下来。石块已经被扔到他面前了，他条件反射地用手挡住，「崩坏」的「个性」发挥作用，直接把石块粉碎。脑无从死柄木弔身后飞奔过来，他直接与绿谷的拳头相撞。
拳头对拳头掀起了巨大的风浪，那个瘦小的身躯里竟然有能够直接跟脑无对碰的强大力量。
「这是……」切岛等人被风浪吹了起来，他们及时调整姿势方便落地，「这不是超强的吗！」
同样被强风吹起来的死柄木弔安全落地，「喂喂，刚才不是说了吗，他有「冲击吸收」的能力。」言下之意不过是在嘲讽绿谷在做无用功。
「啊……是吗……」绿谷一拳又一拳跟脑无快速对打，掀起一阵阵强风，让众人根本无法靠近，连睁眼看清楚战况都不容易。
「正面互殴？！」
「好厉害！」
废久他……到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
「无……无法靠近。」黑雾站在死柄木弔身边，他小心观察死柄木弔的表现，就怕他会情绪激动到做出什么傻事。但没有，死柄木弔他……在笑。
「只要你的「个性」是「冲击吸收」，而不是「冲击无效」，那就肯定存在一个极限吧。」
我无法成为拯救所有人的英雄啊……
「专门针对欧尔麦特？能够对付百分百的欧尔麦特的话……那我就用超越欧尔麦特的力量把你打倒！」
但是！我绝不允许欧尔麦特死在你们这些垃圾手里！
「没事了！因为我来了！」
欧尔麦特心中涌动着不安感，他打断了校长的谈话匆匆赶来，没想到会在路上遇到求救的饭田，来到这里之后看到重伤的13号和相泽，还有就是……正在和「敌人」互殴的绿谷少年。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绿谷少年的时候，绿谷少年曾说过，想要成为像他一样笑着拯救别人的英雄。
对不起啊，绿谷少年，现在这种情况，我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欧尔麦特疾驰而至，他冷峻地说：「没事了，一切都交给我吧。我不会让你们伤害我的学生的。」
所以啊！欧尔麦特！你为什么要来！那样的话……
「最终BOSS居然来了。」死柄木弔觉得欧尔麦特的到来十分扫兴。明明欧尔麦特才是他们的最终目标，结果遇上了一个有趣的小鬼之后，他觉得连欧尔麦特都无趣的很。
不过目标就是目标啊。
「既然如此……脑无！」
脑无收到指令后立刻放弃与绿谷对打，他快速转向欧尔麦特的方向，就连绿谷打在他身上的几拳都毫无反应。绿谷想要追上去，眼前却出现了传送门，一只手从传送门里伸了出来，那是死柄木弔的手臂，绿谷即将直直撞上死柄木弔的手掌。
那样的话，我所做的一切不就毫无意义吗？
绿谷跨步跳过去，死柄木弔惊愕地扼住他的咽喉，却发现那个人已经拉着他的手臂通过了传送门，伸手按住他的手臂，半空旋转身体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上。
绿谷的脖子处已经被死柄木弔「崩坏」了表层皮肤，露出了内部的肌肉纹路和气管，他逐渐无法呼吸，那样的窒息感是如此熟悉。他回想起头顶粼粼的水光和身体不断下沉的失重感，记忆中吐出的泡泡泛着美好的色彩，死亡伴随着窒息而至。他逐渐阖上了眼睛……
不。跟那时候已经不同了。
习惯它吧，不过是窒息。
清醒吧，你不是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吗！
他睁开眼，凝神屏息，不让呼吸成为他的障碍。他甩开手中的折叠刀，没有管手下被他制服的死柄木弔。他借由死柄木弔的攻击通过传送门，来到了脑无与欧尔麦特的中间，时间还来得及！
他大步向前跳跃，将手中的折叠刀狠狠插入脑无裸露的大脑。正在向着欧尔麦特方向前进的脑无惨叫一声，抱着脑袋不断晃动身体，把绿谷甩了出去。
绿谷落地后再次跳跃，这次他看准方向半空回旋踢，将脑无脑袋上的匕首踢得穿脑直插地面。鲜血溅到他浑身都是，尤其是被血液覆盖的脸部让他看起来面目可憎，宛若地狱归来的恶鬼。他的眼神中静静燃烧着火焰——幽暗的、晦涩的、摇曳的火焰——那大概是鬼火吧。
屏息的极限达到了，他再次感受到窒息，死神在他身边飘忽，灵魂落入水中沉浮。他情不自禁地昂起头，企图得到空气的安慰；手也忍不住捂住颈部，似乎这样就能拯救自己流逝的生命。
拯救什么？
根本没必要拯救。
大概，我又要死了吧。
——溺亡的水鬼如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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