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出】无人care（24）
☞文/莹瞳
☞前文与人设请看合集（人设在02最下方）
☞本文有关于士杰高中的私设。（由于官方关于士杰高中的资料较少，本文将会出现大量私设，请注意这一点！）
（24）
我没有讨厌他。
你没看出来吗？我在为他着迷。
绿谷抱着一个绿色头发的女人回来了。
“这是……”青鸟瞬急忙跑过去。刚才一直找不到绿谷，他们可是着急死了。他们听到有一些人诋毁绿谷是胆小鬼，才不敢上决赛擂台与夜岚决斗。他们当然不认为绿谷是这样的人，但是绿谷一声不吭就消失了，他们既担忧又生气，因为他们相信绿谷一定会没事的，然而每次绿谷都会自己悄悄解决问题，这未免让他们有点气恼。
“我的母亲，她有点中暑，晕过去了。”绿谷把引子妈妈放到休息室的沙发上，刚刚他已经打电话让犬塚灰去申请使用休息室，所以现在大家才会在休息室里等候他的到来。
原本生气绿谷没有出现在赛场上的夜岚立刻开心地说：“原来是这样！所以小久才会没来决赛吧！真是对不起，我刚刚还在为此生气！”这么说着，夜岚来了一个以头捶地的夸张式鞠躬。
夜岚真的是一个没有任何心机的人，他永远真诚、热血、大方，这让绿谷难以理解。不过没关系，朋友不一定要互相理解，只需互相包容就可以了。小鸟是这么教他的。
虽然名叫义烂的家伙没办法把疑问说出来，但绿谷察觉到了，他那时候想问什么——你到底属于哪一边？
绿谷想回答：我不属于任何一边。
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明明无法完全互相理解对方，但是人类总喜欢站队，把所有事情都分成明确的黑白，他们坚信这叫“立场”，然而在绿谷看来，人类划分立场的契机是由于自身不希望孤独。这就像“他们在找与自己同样立场的朋友”，又或者“弱者总喜欢抱团”。
所有人都有立场，那绿谷呢？
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绿谷大概会这么说吧。
不是以英雄的立场，也无意踏足黑暗，绿谷出久仅仅是一个局外人，他所做的大多数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正如古语所言“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谨慎谋划，却又大胆妄为，同时还在为他所设想的未来的可能性而做准备。
绿谷出久是个奇怪的人。每当你觉得他深谋远虑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他不过是拿着棋子玩弄，探索棋盘的作用。然而一旦你以为这是小孩子玩过家家，你就会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放下的棋子逼进绝路。
“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被如此问到的绿谷看向问这个问题的犬塚灰，相比一点疑问都没有的夜岚和有疑问但不会说出口的青鸟瞬，犬塚灰知道的更多，同时疑问也最多。他一点都不认为引子阿姨会突然晕倒，绿谷还恰好见到并把引子阿姨抱回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像当初他见到胸口淌血的绿谷，绿谷总是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做一些危险的事情，这次恐怕不会例外。
不得不说，犬塚灰真的很了解绿谷，他一眼就看穿了绿谷的伎俩。
绿谷想了想，说：“大概是游戏吧。”
“一开始只是想要知道当初的真相，后来觉得这样也不错，无论是疯狂医生还是小芯芯，以及其他人的反应都很有趣。大家都希望一切按照预想来进行，他们建立起了规则，把自己当作这场游戏的执棋者。当发生意外事件之时，人类的反应往往是最真实的，我想知道人类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犬塚灰突然想到一句话：“好奇害死猫。”他无奈叹息，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绿谷做任何事情，但他一点都不希望再见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绿谷出久，于是他对绿谷说：“下一次，无论是什么事情，叫上我们。”
“为什么？明明小灰灰觉得很危险吧，为什么要特意把自己卷进危险事件中？”
“知道危险你还做！”犬塚灰真是要被绿谷气死了，他生气地对绿谷吼道：“就是因为危险，我才要看着你这个笨蛋！给我听好了，下次不管怎样都叫上我们！”
绿谷惊讶地看着犬塚灰，他愣了愣，乖巧地点点头。
目送犬塚灰气呼呼地走掉之后，绿谷仍然有些疑惑，果然就算是朋友也无法完全理解的吧。只不过，绿谷没有跟犬塚灰说，他做的一切最终只为达到一个目的——他想让小鸟自由。
就算说出去，小鸟他们也会生气的吧，如果让“绿谷出久”成为一个无法理解的怪人，那他所做的一切“不正常行为”都会是“正常的”。虽然小鸟不说，但是绿谷知道的远不止表面看到的，小鸟的翅膀是沉重的，肩负着未来和希望。小鸟总是轻描淡写地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如果他能够更加任性点就好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这是绿谷第二次被问到这个问题，只不过这一次提出问题的人是相泽消太。平时，士杰高中的学生都是校内住宿，不过今天刚刚结束体育祭，学校给他们放两天假，这让绿谷有空出来跟相泽见面。
相泽看起来有些生气，他说：“我的学生可不是你的游戏对象。”
“阿娜达为什么要生气呢？明明我让轰和常暗经历了额外的实战，还收获了名利。是不满饭田的处置吗？但是那不是我决定……”
“不是他们。”相泽觉得独自生气的自己看起来像个傻瓜，他早就该知道的，绿谷不会明白正常人的想法。“爆豪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是确切的结论，看来相泽认定了是绿谷所为，不过确实如此，绿谷从未想过要否认。
“原来是为了他。为什么要生气呢？我只是取回了我该有的东西，对他来说应该没关系吧，况且忘记一直以来看不顺眼的小石子，那颗石子不再压在他的心上，他肯定会很高兴吧。”
相泽皱起眉头，但他仍然耐着性子解释：“无论爆豪怎么想，‘记忆’都不是你可以随便取走的玩具。”
绿谷看着相泽，那样的眼神与平时不同，不再是平静无澜的眼神，反倒蕴含着光芒，他甚至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对他来说应该无差别吧，无论是否拥有一个名为‘绿谷出久’的幼驯染，无论记忆中是否有这个人，爆豪胜己肯定对此没有任何感觉吧。”
“至于阿娜达担忧的问题……我要纠正一下，我并没有‘取走’他的记忆。”
“阿娜达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做的吧？简单来说，人类的思想就像电脑程序，我能够读取‘记忆文件’，但不能删改，我只是把‘文件’设为‘隐藏’而已。记忆是不会删除的，只不过它藏起来了，人类找不到而已。”
“对爆豪胜己来说，如果这些记忆是无关紧要的垃圾，那他恐怕不会想要记起来。人类的大脑复杂到不能简单地一概而论，正因为如此有趣，我才想知道爆豪胜己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真的是“不能删改”吗？相泽最后没有问出这个问题。或许绿谷所说的是真的，又或许他有所隐瞒，但这些都无感紧要了。相泽最终问他：“你讨厌爆豪胜己吗？”
“我没有讨厌他。”
看着绿谷明亮的眼睛，相泽选择相信这句话，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绿谷如此明显的喜悦。
“小鸟曾经说过，人类不一定能够互相理解，所以只要做到互相包容就足够了。但爆豪胜己不一样，他是个无法理解、也无法包容的人。”
“对我来说，爆豪胜己是一个谜。你没看出来吗？我在为他着迷。”
“所以才会更加好奇，对他来说，‘绿谷出久’是怎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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