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出】无人care（01）
☞文/莹瞳
☞明天再放出第二话和设定，今天暂且先放出第一话。为什么我就是管不住开坑的手！！！
☞本章非爆豪黑，但如果爆豪狂热粉看了之后感觉不适的话，万分抱歉，但不接受任何带有强烈个人感情色彩的不正当言论，希望谅解。
（01）
Who cares？
当“绿谷出久跳楼了”这种无稽之谈流传在校园里的时候，爆豪胜己正在烦躁地想起昨天的经历——那个鼎鼎有名的「淤泥事件」。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废久跳楼事件来的，让爆豪更加烦躁了。有人居然还跑到他耳边来唠叨这件事，他干脆生气地大吼：“他要死关我屁事啊！”所有人都被他的怒火吓一跳，再也不敢多说。
爆豪懒得管废久的事情，他还在生气昨天的事情。就在昨天，在他回家的时候无意中放出了被关在瓶子里的「淤泥」，结果他成了被劫持的对象。那是耻辱！更加让他生气的是，后来一个跟他年纪相当的少年路过时直接将纠缠在他身上的淤泥冰封起来。尽管爆豪知道这是因为个性克制，才会让对方轻而易举地牵制让他苦恼的淤泥，但是他还是很不爽！所以在那之后爆豪追上那个用冰的阴阳脸混蛋，告诉那个阴阳脸自己一点都没有向他求救的意愿，一切都是靠他自己的意志力扛下来的。谁知，阴阳脸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说：“我知道，不是你。”——这都是什么鬼！爆豪到现在都想不通那个阴阳脸是什么意思。
如果爆豪口中的阴阳脸——轰焦冻知道爆豪因为这句话而骂他的话，他肯定会羡慕这个一无所知的幸福之人。那个时候，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向他求助：“求求你，去救小胜吧……”
轰一开始以为是某个透明个性的人跟他求助，然而他发现这个“人”不只看不见还摸不着，“他”似乎还没有清晰的思路，只会一直重复求助的话语，以及引导他前去事发地点。就在他用冰封住淤泥的时候，那“人”在他耳边低语：“谢谢你。”这句话连同那“人”如风一般消散，再也了无踪影。有一瞬间，轰怀疑自己遇到了鬼魂。但最后，他想，这或许是传说中的守护灵。所以他才说：“我知道，不是你。”——不是你向我求助，而是某个温柔的灵魂拜托我而已。
爆豪不可能知道轰的遭遇与想法，就算知道了，他也只会不屑于轰编排出来的“童话故事”。反正他现在烦着，也没时间再纠结了。至于他会这么烦，还是因为不知道从谁口中流传出来关于废久跳楼的事情。那群多管闲事的笨蛋将他昨天的“英勇事迹”跟废久的“软蛋选择”放在一起比较，一边赞扬他厉害的个性和强大的意志力，一边唾弃废久没用的无个性与软弱的性格。天知道爆豪最讨厌就是这两件事：被人救下来的「淤泥事件」和“跟废久混为一谈”这件事，这让爆豪一整天都处于暴躁状态。
废久那家伙逃课也就算了，居然还闹出“跳楼事件”这种谣言出来，如果让他看到废久，一定要好好教训废久一顿！从小到大，废久就会给他添乱！
然而，他在见到废久之前，先见到了来学校调查的警察。
“你和绿谷出久关系亲近吗？”
“谁跟他亲近啊！”
“那你知道有谁是绿谷出久的朋友、或者关系比较亲近一点的同学？”
“没有，谁会去跟废久做朋友啊！”爆豪一脸不屑地撇嘴，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再在今天被警察拉出来单独谈话，这些破事足以让他炸上一圈了。他没好气地问：“该不会废久那家伙干什么蠢事被你们抓了吧？”
“……他跳楼自杀了。”
爆豪难以置信地看着说出这话来的女警，这是什么新型笑话吗？
“不过希望你保密，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越少人知道越好……恐怕整个学校无人不知。
只有他，把这个消息当笑话不相信。
爆豪的内心蹿起一团火，愤怒让他的脸部表情都扭曲了。那个蠢货，谁他妈让他真的去跳了！
然而，无论爆豪怎么想，他都被人送回课室好好上课。只有在课间，平时总跟着他的那两个同学做贼心虚那样偷偷摸到他身旁来，悄悄对他说：“放心吧，爆豪，我们都没跟警察说！”
说？说什么？啊，对了，昨天他在这个课室说出那句让废久干脆去跳楼的话时，他们两个就在这里。
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说出来啊！什么都不说的话，不就反而显得是他故意让废久去死那样吗！
所以……为什么连他也……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就像有东西堵在他的咽喉，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去看一下他吧。”
老太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正帮哭成泪人的引子阿姨拍背顺气。
就在昨天，爆豪胜己受到了人生第一个挫折，他选择愤怒地站起来；同样是昨天，绿谷出久却被一直以来的挫折压垮了，他选择从高楼之上跳下去。
明明是一同长大的两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差距呢？
医生说，如果这两天内废久还不苏醒的话，那他很可能会成为植物人。开什么玩笑！他明明昨天还……昨天还说想要尝试报考雄英，做着成为英雄的白日梦，今天却干脆睡死过去了，这种事情要爆豪怎么接受！
爆豪站在绿谷的病床前，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老太婆和引子阿姨会以为他和废久关系不错，实际上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对话了。他不敢开口，他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痛骂废久一顿，如果他真的这么做的话，不管引子阿姨会有怎样反应，老太婆肯定会一定时间把他赶出去。
但他要怎么跟她们说？“抱歉啊，其实我跟废久关系很差”还是“对不起，其实是我叫他去死”呢？
说不出口。怎么也说不出口……在这个病房里，爆豪只能保持诡异的沉默。
主治医生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犹豫了半会，对她说：“其实……或许有办法可以救你的儿子。”主治医生岁数不算老，戴着副正正方方的眼镜，看起来很严谨可靠，但不会显老，约莫三十出头，据说是天才医师，拿过很多奖，这也是为什么女人在听到这句话时，满含泪光的双眸迸发出神采的光芒。她期盼地看着主治医生，希望能够从他口中听到那个所谓的“办法”。这个女人为她的儿子煞费苦心，半个月前她还是微胖的身材，现在已经成了瘦骨嶙峋，唯一支撑她活着的动力就是她那位躺在病床上尚未死去的儿子。
“但你要知道，这个办法不一定会成功，而且也没有先例，只是一个理论构思。那就是将含有个性的基因植入你儿子的体内，如果你儿子能够顺利融合的话，说不定就能借助个性的力量让他醒过来，但如果失败了……他可能会因此丧命。”
绿谷引子惊恐地半张着嘴，心乱了，声也发不出了。她忽然想起不久前警察将出久的行为以“自杀”定案，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一个有点可怜的孩子，但她忍不住反驳：〖出久他是个好孩子！每天都会笑着对我说“我出门了！”，他怎么会自杀！〗
然而，所有人无动于衷。在她即将崩溃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女警似乎还见不惯家属如此伤心的表现，便偷偷跟她说：【很抱歉，但这是事实。您知道的吧，当初将您的儿子送到医院的是欧尔麦特，他可以证明当时楼顶上除了您儿子外没有其他人，所以这件事没有任何他杀的可能。而且……这件事可能跟校园霸凌有关。您可能不知道，虽然没有达到暴力的层面，但您的儿子确实受到了排挤和孤立，可以说是一直忍受着“冷暴力”。据我们调查，他身边也没有任何朋友，似乎一直都独自一人……】
〖不可能的！〗绿谷引子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出任何一个曾经从出久口中出现过的友人名字。她灵机一动，终于想到了反驳的理由：〖爆豪君呢？他和出久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们……〗
【您是指爆豪胜己吗？】在得到绿谷引子肯定的答复之后，女警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绿谷引子，对她说：【全学校都知道爆豪胜己和绿谷出久的关系差，虽然我这么说不太好，但……据说爆豪胜己经常会对您的儿子说些不好的话。就在绿谷出久跳楼的那一天，他因为升学意愿填了雄英而遭到全班嘲笑，爆豪胜己就是带头人。】
绿谷引子整个人都瘫软地坐到了地上。一直以来，她认为自己对不起出久，没有让他遗传到任何优秀的个性，但在其他方面，她都一直注意让出久得到满足，却没想到原来她比自己认为的还糟糕，一点都不清楚出久的情况。
现在，她双目无神地看着主治医生，她仿佛感受到那日来自女警的怜悯目光。她认真思考医生提出的建议，如果真的成功的话，不但出久能够醒来，他还会拥有自己一直想要得到的个性；如果不成功的话，那她就……做一个母亲该做的事情。
绿谷引子咬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对主治医生恭恭敬敬地鞠躬：“那就拜托您了。”
“但你必须要清楚，基因改造这种事情……可不是合法的事情。”
“如果有什么问题，一切都是我作为母亲的责任，请您不必顾忌。”
得到满意的答复之后，主治医生以需要准备为由回到了办公室，将那位母亲希冀的目光隔绝在门外。
“万一实验失败了怎么办？医院不会追究吗？”
如果绿谷引子能看到门内的情况，她一定会诧异问问题的人正是那天告诉她“真相”的女警。
主治医生耸耸肩，不在意地说：“谁会在意一个自杀的无个性小子呢？死了就怪他命不好，活着就算他命大。要知道，来医院的人从来就两种结果：‘重伤不治’与‘痊愈出院’，死了之后，除了棺材与黄土，也就只剩一份胡编乱造的死亡证明，但谁会在意呢？反正，我只在意这具送上门来的实验体。”
女警想起那日询问爆豪时他的愤怒，以及绿谷引子脸上的愧疚与担忧，她不由得发出疑问：真的没人在意吗？但她又想到了盘问其他人时意外得知的事实：那一日，爆豪其实说了类似让绿谷从楼顶跳下去的话，但校方和警方瞒下了这件事。还有绿谷引子作为母亲居然完全不了解儿子的真实情况。说起来，能怪谁呢？
反正，她也不必在意就是了。
毕竟，这个以个性作为“正义”标准的社会一直以来都是如此让人作呕。只因一个是有着强大个性和天赋的未来英雄，一个却是无个性的软弱废物，社会偏帮前者而对后者施以恶意，这是多么常见的社会现象。
-Who cares？
-Nobody.
－ＴＢＣ－
下章预告：
那个女人抱着他哭了很久，那是他第一次接触到“温暖”这个概念，以及“眼泪是咸的”这个事实。他们说，他叫绿谷出久，而女人是他的母亲，叫绿谷引子——这是他们在“母亲”哭晕过去之后对他说的。
他——暂且叫“绿谷出久”吧——迷茫地看着四周，对这一切没有任何反应。
他们——特指身穿白大褂的医者——惊呼：“怕不是傻了！”让他们感到安慰的是，绿谷纵使一无所知的样子，但好歹对声音和语言有所反应，其他方面也没有问题，除了记忆全失、毫无常识外，智商也没有到达傻子的程度，跟平常人差不多。这种情况已经算是最好的情况了。况且，他还从无个性成了拥有个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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