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出】潘多拉法则（四十）
☞文/莹瞳
☞All出久：应该是有相出、欧出、胜出、轰出、切出、死出、渡我×出久……（其他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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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那一小步的勇气
「地址呢？」
绿谷面无表情地问道。
塚内警官看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目前仅能确定其中一个据点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酒吧，但真正的幕后策划者所在的据点暂时还没确定下来，现在只能对可疑地点暗中排查，然而因为行动不能太明显，所以进度比较慢。」
「那家伙狡猾的很，要揪住他的狐狸尾巴可不容易。」在一旁的矮小老人同样一脸无奈，如果欧尔麦特在这里的话，他肯定会诧异于这个老人正是他的老师格兰特里诺。
格兰特里诺认真看着绿谷，他不确定地问：「这件事情真的不要告诉欧尔麦特？」
绿谷摇摇头，「“和平的象征”不能倒下……至少，现在还不能倒下。」
格兰特里诺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怀疑这样的做法是否正确。他并非质疑男孩的能力，也非质疑男孩好高骛远、想要独揽功劳，想也知道这次行动的危险程度有多大，有没有命回来都难说，在这件事上说不定只有绿谷能够成功活着回来。他知道欧尔麦特的真实情况是如何，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希望欧尔麦特直接对上AFO，但如果这一切是以少年的性命作为代价的话，这也是格兰特里诺不愿见到的。
绿谷似乎看出了格兰特里诺的顾虑，他倒是轻松地笑着说：「放心吧，我不会死的。只不过，欧尔麦特那边就拜托你拖住了。」
到底是谁是猎人，谁是猎物，那还真说不准。
昨天的补习，绿谷居然缺席了。要知道在期末考试中不合格的人都需要进行额外补习，补习到凌晨两点，导致补习小组的各位到了今天依然是昏昏欲睡的样子。即使如此，相泽老师对他们依然没有一点怜惜，却对绿谷的缺席行为没有任何反应。不得不说绿谷到现在为止所受到的所有优待都让人眼红，如果在其他地方的话保不准会发生学生嫉妒排挤的事情，幸亏他在雄英A班，大家只觉得有些羡慕和疑惑，却没有产生任何负面情绪。
除了一个人。
爆豪凭着他的个人毅力，没有表现出任何倦意，但他的脸色同样不太好看，却不是因为疲倦。他在众人摇摇晃晃想要睡觉的情况下，冷不丁来一句：「废久那家伙去干什么了？」
就是这么一句话，把其他人都吓醒了。
爆豪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嫉妒或者埋怨，他甚至没有以往暴躁凶恶的表情，而是一脸凝重地看着相泽老师，那架势明摆着表示如果相泽老师不告诉他真相的话他就会不屈不挠的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这次林间合宿的主要目的是强化个性，但对你们来说更重要的是期末考试中暴露出你们的格斗能力低下的问题，所以你们晚上的额外补习主要是针对格斗问题，但绿谷不需要。」
相泽不轻不重地解释补习小组的补习目的，却没有真正回答爆豪的问题。他继续说：「爆豪你的格斗能力不弱，但性格和经验明显不足，终有一天倔强反而会成为你失败的原因。」
「我问的是废久那家伙去了哪里。」爆豪心中涌起一阵阵烦躁的无力感。他没有否定相泽的话，但他明显更加在意另外的问题。因为房间不足的问题，他们晚上都是一起打地铺睡觉的，然而昨晚直到睡觉的时候废久依然没有回来，甚至到了早上也没有出现，这就让爆豪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他的直觉告诉他，废久现在做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似乎从很久之前，他的直觉就一直让他在废久的事情上感到不安，只不过他以往从不在意。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爆豪认真回忆过去所有跟废久有关的记忆——最开始是在初中三年级那年，他清楚记得那一天，因为那天欧尔麦特出现在他家附近，抓到了一个店铺盗窃的「敌」，那个「敌」正是后来大名鼎鼎的「淤泥」，但在那时候不过是一个恰好被欧尔麦特抓住的小贼而已。爆豪之所以那么清楚记得那一天是有原因的，一是因为欧尔麦特居然曾经离他这么近，虽然他没能亲眼见到欧尔麦特的英勇表现，但是勉强也能算是近距离接触过偶像了；二是因为……爆豪不会承认，但确实是因为那天他曾经对废久说过一些过火的话，他知道废久才没有那个胆量真的去跳楼，但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脏急速跳动，不安紧紧扣住他的咽喉，让他狼狈地落荒而逃。他记得那天入夜，家里收到引子阿姨的电话，询问他有没有见到废久。他没有听电话，而是通过老太婆得知废久到现在都没有回家，而他只是和往常一样暴躁地回应说管废久去死，心跳声却怎么都压抑不下来。那天傍晚开始下大雨，到入夜时分才停止。雨停之后没多久，他听到老太婆说废久已经回家了，他的心脏才安静下来，尔后他不爽地抱怨废久绝对是在哪个角落里躲雨才忘了回家。
是从那时候开始吗？
爆豪多少发现了，废久那家伙从那时候开始各种伤口从不断绝，他曾经怀疑是不是要有人背着他去对付废久。后来发现，废久的伤口多数是从校外获得的，有时候他还会奇怪的发现前一天还伤痕累累的废久隔天就完好无缺，一点曾经受伤的样子都没看到。
他把疑惑揣在心上，把不屑露在面上，他估计是废久终于知道天天拿着笔记本写来写去没前途，直到即将要报志愿了才开始着急，所以那段时间是跑去外面做训练的，不过就算废久开始锻炼身体也没有一点用处，无个性终究是无个性。只是不知道废久在外面认识了些什么人，居然会帮他疗伤，治愈性的「个性」可是罕见又珍贵。然而爆豪的性格又让他问不出口，反正废久做什么都是徒劳的，倒不如让他自己折腾去。
但是，事实真是如此吗？
现在回想起来，才会发现各种疑点，让爆豪想要自欺欺人都难。
狗屎头曾经说过——
【绿谷的「个性」比较特殊，他自己将其称为「爆种」，据说跟游戏里的主人公一样，在濒死状态下可以增强实力进行反杀。感觉超帅气的！】
「爆种」……濒死状态……
【这是绿谷自己说的。不过爆豪你不要再说绿谷是「无个性」了，如果他没有经历过濒死危机，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发现自己的「个性」……】
「无个性」……濒死危机……「个性」……
不……不会吧……
怎么想都应该不会的……
废久那家伙……怎么可能有踏出那一步的勇气？
站在高楼之上，在天台的边缘跨出那一小步，让躯体自由坠落，然后……死亡。废久哪有那一小步的勇气？他估计连上天台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不会的。
废久才不会去拥抱死亡。
爆豪不断在内心否定自己的猜测，却又忍不住想起小时候——他们关系仍旧不错的时候，爆豪还是那个有点幼稚的小鬼，每次下雨过后，他总喜欢拉着废久外出，然后趁废久不注意的时候一脚踩踏他身边的小水洼，顿时水花飞溅，让废久湿了半边身子。爆豪不在意自己是否会踏湿裤脚，他在意的是原本清晰倒映废久样子的水洼被搅得浑浊，唯独他的眼睛还能清晰地将废久装进眼底。
一同成长的孩子当中，为何爆豪胜己只将绿谷出久看在眼里？
因为，只有绿谷出久在爆豪胜己因出色的「个性」而被羡慕、嫉妒或恐惧的时候，会一如既往地握住他的手。
他们曾经是朋友。
在跨过天台那一小步的勇气诞生之前，他们仍旧是朋友。
曾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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