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出久】潘多拉法则（十六）
☞文/莹瞳
☞All出久：主要有相出、欧出、胜出、轰出、切出、死出、渡我×出久……（其他待定）
☞丧久（颓丧版出久）私设。具体设定请走：传送门
☞正文篇章指引：归档
☞这一章迟了很久，因为我写的十分纠结，之前写到一半的时候推了重写，怎么构思都觉得不对。说实话这一章偏离了我原本的构想，但写到最后还是觉得不错，希望你们也能喜欢吧。
☞很遗憾告诉你们一个消息：这是本周唯一的更新了，因为明天开始我就要去旅游过生日啦！旅游持续到下星期，下星期回来将会继续更新。只接受生日祝福，不接受任何异议，谢谢大家~！（感觉说完这个会掉粉……）
第十六章 饿兔当道人莫拦（下）
「剩下的人一个个都到达终点啦！稍后会整理排名，总之，大家辛苦了！」麦克老师似乎永远都充满活力，与相泽老师完全不同啊，他们到底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绿谷正在思考这个问题，就听到了丽日小跑过来的声音。
「小久君，你好厉害！居然是第一名！好厉害啊！真是不甘心啊，混蛋！」尽管丽日这么说，她脸上全然是高兴与祝福，完全没有嫉妒或怨恨。
她是个很好的女孩。绿谷再次认识到这一点。他想说「单纯走运而已」，但是他手上没有写字板，只能用手上下比划。不过，显然丽日没弄懂他的意思，她正一脸茫然地看着绿谷，只差脑袋上具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来。
「旦那是说，得到第一名只是运气好而已。」
丽日一转头，就看到了说话的正是支援科的女生，她迟疑地说：「你是那时候的支援科……」
「我是支援科的发目明！请多多指教！」说实话，发目明其实对丽日没什么印象，但是既然她是旦那认识的人，怎么也要给个面子。
「啊啊……我是A班的丽日御茶子。」
「原来是旦那的同学！」以旦那的性格，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人肯定会无视掉吧，难得旦那会搭理一个人，这就代表这个人不容小觑。
某一方面来说，发目明想的不错，不过她思考的方向明显偏了。内心认为丽日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才让绿谷另眼相看的发目明，看丽日的眼神明显变了。
发目明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旦那……不，应该说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潘多拉事务所」的掌权人潘多拉小姐时的场景，相当的难以言喻：
「你知道我为什么联系你吗？」
「肯定是看上我的baby吧！或者看上我的能力，想要找我帮您制造道具！」要知道，制造各种发明的材料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在这一方面奋斗就代表他们在用创作热情烧钱。发目明并非出生于大富大贵家庭，但是她从小就对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着不一般的热情，所以她才会抓紧机会推销自己的发明，不仅是希望有人能够赏识她的能力，更是希望能够得到额外的经济资助来继续她的发明创造。
「……可以这么说吧。」潘多拉十分勉强地说，「不过更重要的一点是因为你是雄英的学生。」
这一点倒不奇怪，发目明并没有觉得潘多拉小看她，雄英毕竟很出名，有人会冲着它的名头而找上她这一点没有让她觉得意外，她反而庆幸雄英这个招牌真好用。
「事实上，我家boss即将要到雄英读书，我希望你能帮忙照看一二。」
？？？等等，你不是因为雄英的名头而找上我，而是因为有人要到雄英读书才找我的？
「当然了，我会付给你不错的报酬。同时，我也确实是因为你的才能和性格才找你的，我需要定做一块滑板。」
「滑板？是需要加上喷射加速器，还是……」
「不，是最普通的滑板！只需要足够坚硬，不容易坏就行了，最好就是能够抵挡导弹。对了，滑板的重量要重一点，重到不能飞起来就最好了。」
抵挡导弹？？？飞起来？？？你确定那是普通的滑板吗？
发目明保证，她那时候确实听到了潘多拉小姐小声吐槽：「我倒要看看是滑板不够重还是boss实在飘。」
她当时没有在意潘多拉小姐的吐槽。
「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签下这份保密协议和合同，你就是「潘多拉」的编外人员了，每个月有固定工资，道具制作另外算费。」
一听这句话，发目明大写的OK，洋洋洒洒在保密协议和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结果认识了旦那之后她才明白，潘多拉小姐当时的话一点都没有夸张。虽然她当时昏了头脑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无敌破坏兔」居然跟自己同校同级，难怪潘多拉小姐的首要条件是雄英新生。不过旦那真的是很好的人，无论是多么危险的道具，旦那都会答应帮她试验。
「说起来，小久君为什么会认识发目明同学？」
……真是一个好问题，她该不该回答？发目明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绿谷，得到了绿谷摇摇头的回应。
「一年级比赛的第一项目终于结束了！那么请看比赛结果。」恰好这时午夜老师已经集合人群宣布结果，这个问题就此打住。
「通过预赛的是前42名同学。落选的同学也别担心，还有其他的展示舞台等着你们。」
午夜老师的这句话没能安慰到落选的人，反而激化了他们的情绪，有人起了头说：「第一名作弊！」
其他人全都纷纷附和，大声叫嚣：「对啊，不公平！」「A班的软蛋居然作弊！」「太过分了！」
身为被指控的第一名，绿谷没有一点儿的紧张情绪。刚才为了应付丽日，他一时间忘了找吃。作为英雄科的人，他连纸和笔都不能带上，滑板还是以发目明的名义带进来的。所以他口袋里完全没有零食，现在饿到只有满满的不耐烦情绪。
饿。
饿。
饿。
饿到想杀人！
「冷静！旦那，忍住！很快就结束了！来，给您，这是我刚刚去找来的糖果。」
绿谷“饿”狠狠地撕开包装纸、咬碎糖果。发目明抱住绿谷，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意味深长地说：「没关系啊……没关系的，很快就过去了。」
「够了！」午夜老师忍无可忍地制止众人的抗议，「全都给我住嘴！作为本场裁判，我认为预选第一名的绿谷出久同学完全符合规则！我从一开始就说了，只要在跑道上完成赛事，无论做什么都是被允许的！至于绿谷同学使用的滑板，是发目同学在比赛前早就提交申请的亲自研发的道具，完全符合规矩带到赛场上来，至于她要给谁用，本校并无硬性要求！」
绿谷完全就是钻漏洞，没有哪条规定说明支援科的道具不能给别人使用，但是一般来说很少人会想到这一点，支援科的人应该也没想到给别的竞争者使用来减少自己的赢率。这一次，绿谷完全是取巧。有了他这一次的先例，后面学校可能就会补上条例规定。但是午夜十分欣赏这种做法，如果只是乖巧死板地跑完全程，根本就毫无意义。
午夜老师舔舔嘴唇，这一次的比赛倒是有点意思了。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了，那么接下来终于是正式比赛了，记者们也会沸腾起来哦！继续加油吧！」
「好了，接下来是第二项目，虽然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了。」屏幕上的画面不断滚动，「到底是什么呢？会是什么呢？……就是这个——」
【骑马战】
「我来说明吧，参赛者由二到四人自由组成骑马队伍，规则基本上和普通的骑马战一样，但是有一点不同——根据刚才的结果，给每个人分配分数。」
「给大家安排的分数是从最底下往上间隔五分，42名是五分，41名是十分……这样的排列。而第一名被赋予的分数是……一千万！」
一千万啊……也就是说，只要把第一名的骑士干掉，无论排名如何都能跃居第一！
「没错，这是排名越高、越容易被盯上的下克上生存战哟！」午夜看着那个除了一脸不耐烦还是一脸不耐烦的小鬼，觉得这场比赛肯定很有看头。虽然大家都认为绿谷全靠耍手段才获得第一的，但是事实如何呢？真让人期待……
「排名越高的人将面临更严峻的考验，这是你们在雄英能反复听到的一句话：这就是Plus Ultra（冲向远方）！预选第一名的绿谷出久同学，分数点一千万！」让我看看你的能耐吧，绿谷出久！
这样的第一名根本就是给自己添了个大麻烦。绿谷原本已经预料到第一名的名头会给他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但是他从未想过会是如此麻烦的事情，现在众人根本就是把他当做待宰的羔羊。
周围的眼神跟中学时代完全不同，但又有相似之处，那种暗含轻视的打量视线赤裸裸地刻印了“作弊”二字，他仅仅是凭借作弊手段与运气才登上第一名的宝座，此时无异于肥羊出现在猎人的狩猎名单上。
但那又如何？
绿谷只看了一眼周围人的反应，便继续搂住发目明的腰，将自己的头埋在发目明的肩上，他们就像一个完整的共生体，互相汲取对方的养分存活，不需要其他人的掺和。
没人会想跟众矢之的为伍，同样，他们也不需要其他人的存在。
丽日在不远处驻足观望，她原本想要找绿谷组队，但是眼前的场景刺痛了她的双目。她忽然有些吃味，不明白绿谷为什么会与别人那么亲近，明明在班上他除了她以外，都没有与别人主动接触过。
峰田在旁边路过时羡慕地看着绿谷，忍不住说：「真好呢，绿谷那家伙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太狡猾了！居然瞒着我们交了个支援科的女朋友！欧派还那么大！」
最后一句话根本就是不必要的吧！
不过显然大家都差不多是峰田那种想法，认为发目明是绿谷的女朋友，无论怎么看他们的关系都不简单。
「小久君从来都没说过他有女朋友啊！你们不要乱说啦！」
「但是……」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讨论过于大声，发目明将视线投向他们这边。这个一直以来笑嘻嘻、充满活力的女孩此时沉默地看着他们，眼神中的冰冷与逼迫感让人不寒而栗，与刚才判若两人。
绿谷用手臂圈住发目明的腰肢，让她动弹不得。他将下巴抵在发目明的肩上，伏在发目明的耳边吐露热气：「这里是雄英，别乱来。」
一句警告，却缠绵得如同爱语。
「你开心吗？」
发目明敛下眼睑，一手抚摸绿谷的头，一手安抚他的背，最终问了他这么一句话。
——在雄英，你开心吗？成为英雄，你开心吗？……离开我，你开心吗？
发目明，不，绿谷清楚在这副皮囊之下她真实的模样，但他始终无法说出那个名字，那是他可能永远都无法跨越的坎。
「你到底是谁？」
她赋予了他一个名字，知晓了他另一个名字，他却从始至终只知道一个不知真假的名称——咎日美子，未免过于不公平了。
……不对吧，他们之间本来就不平等。
「……渡我……被身子。」“发目明”逐渐展露笑容，她的舌头划过下唇，右手从绿谷的头部滑到了他的颈部，按在了他的后颈上，冰凉的指腹摩挲着危险的暧昧，「记住我，小出久，不要忘了。」
忘了？他倒想知道该怎么遗忘。破碎的灵魂拼凑出不堪的过往，牵扯不开的泥淖让他逐渐下沉，陷入深渊。她却认为他会忘了？
「渡我被身子。」他低声重复这个名字。尽管他大脑清醒地亮起警灯，他的身体却背叛他的意志，逐渐放下防备，连原本饥饿的烦躁都消退不少。他毫不怀疑如果此时渡我叫他去死，他会乖乖照做。
像个无可救药的傻瓜。
不，他从那时候就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时间已经到了。午夜老师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宣告：「那么比赛即将开始！」
在广播室的麦克老师也不落后：「15分钟的组队决定会议已经结束，赛场上的十三组骑马队已经整装待发！」
「组成的队伍都挺有意思的。」相泽呢喃了这么一句，他将视线投注到绿谷身上，恰巧这时绿谷抬头一看。不，不是巧合。绿谷确实是真真切切看着他。之前相泽就注意到了，绿谷对人群的视线很敏感，只不过一般情况下他会无视别人恶意的目光，如今倒是找到相泽的视线并对视上了。
不知为何，相泽觉得心头一颤，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在他弄懂之前，绿谷先一步移开了视线，恍若无事发生一样平常。
「旦那，加油，我们一定能赢的！」在绿谷背上的“发目明”元气满满地为绿谷打气，她头上戴着标注积分数字的头巾，却完全不为自己的安危担忧。
装的真像那么一回事。
绿谷很清楚他要做什么：防。不是防止别人抢夺头巾，而是防止渡我伤害别人……同时也是为了防止渡我被职业英雄发现并抓走。幸好相泽老师在广播站里，也幸好他们两人不可能碰上。
明明……他应该把渡我抓住并且把她送进监狱，让他扭曲的人生更加“正常”才对。明明就该如此。
呵，正常？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于他的人生。
「这是一千万的争夺战！」B班铁哲的队伍叫嚣着这句话而来。
A班也不甘落后，叶隐透作为骑士带着队伍前来也喊道：「绿谷同学，我不客气啦！」
一千万的争夺战？不对啊，这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避免你们接触世界恶意的过家家游戏。但你们一无所知，无比幸福，真让人羡慕。
在十五分钟之前，这个世界还是正常的；在十五分钟之后的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扭曲了。绿谷已经无暇顾及真正的发目明遭遇了什么事情，他背着“发目明”转身就跑，对背上的“发目明”嚷嚷着：「旦那，我们不进攻吗？！」听而不闻。
「连小姑娘都比你有勇气多了！我们不会让你跑的！」铁哲激动地大叫，他的先锋骨拔柔造一边追赶，一边用「个性」使周围的地面柔化变软，在那之上的绿谷陷入了如同泥淖的困境，双脚逐渐下沉。
「哈哈哈，好有趣，小出久，我们是不是应该反击了。」
那不是疑问句，背后的争夺者已经快要追上他们了，一旦追上了，渡我肯定会动手。
不能被追上！
绿谷攥紧拳头，往地上砸过去，掀起了巨大的拳风，柔化的地面泛起了一圈圈涟漪，尔后地板碎裂的程度远远超越了骨拔的软化程度，致使一大片地面碎裂下沉，绿谷得以脱身。
绿谷跳出了骨拔的「个性」范围，但紧随着的是叶隐透队伍的追击。
叶隐慌张地叫耳郎的名字：「耳郎酱！」
「我知道。」耳郎用耳垂的耳机线延伸击向绿谷，绿谷往后一跳，躲开了耳郎的攻击。耳郎并不死心，他们队伍紧随绿谷之后，同时耳郎用耳机线继续攻击。
真是难缠。绿谷不断避开耳郎的攻击，“发目明”一直念叨着：「好无趣，为什么不杀了他们，那样的话不是很简单就能获胜吗？」见绿谷不做声，“发目明”凑到绿谷耳边，蹭了蹭他毛茸茸的脑袋，撒娇似地说：「理理人家嘛。」
「闭嘴。」绿谷低声呵斥一声，却没发现自己的语气与其说是责备，倒不如说是宠溺。
「话说回来，叶隐同学，你的头巾不见了！」叶隐透队伍中的砂藤终于发现代表积分的头巾不翼而飞的问题，这让他们队伍不由得惊慌了起来。
「什么时候不见的？！」
B班的物间手指圈着十分容易到手的头巾得意一笑：「渔翁得利。」
然而绿谷好不容易摆脱了叶隐他们的队伍，却迎上了两个意想不到的组合——身材健硕的障子孤身一人奔向绿谷，以及……常暗与丽日组合。绿谷以为丽日应该会和饭田组合，没想到她会找上常暗。
「哈哈哈哈！！！争夺战？那可错了，这是我们单方面的掠夺！」
这个声音是……峰田实？
铁哲一队也追赶上来了，要从三队人马手中逃脱有点困难，绿谷必须要跟他们保持距离才行。
绿谷正想动身，却发现自己的鞋子被黏在地上了，他低头一看，发现了属于峰田「个性」的葡萄状球体。
啧，这是……
绿谷抬头看向障子，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障子以自身将峰田包裹起来，宛若战舰一样牢靠。
这时，从障子手臂包裹的缝隙中射出了一根舌头，那是蛙吹的「个性」！绿及时避开才没让蛙吹得手。真糟糕，渡我可是已经把小刀掏出来了，如果蛙吹再来第二次的话，渡我肯定要动手了。
绿谷弯腰用一根手指挑断红鞋子的鞋带，他的脚轻易地从被粘住的鞋子脱离出来，同一时间他立马远离障子的队伍，却被常暗的黑影拦了下来。
常暗踏阴，「个性」是黑影。绿谷一直以来就很在意常暗的「个性」，他的「个性」的适用性十分广泛，具备了全方位的中长距离防御能力与攻击能力。但问题是丽日是如何说服常暗跟她组队？
事实上，绿谷想太多了。当丽日向常暗抛出邀请的时候，常暗基本上立刻就答应了，仅仅因为丽日说了「我不太熟悉你，但是小久君曾经说过，你的能力十分强大，防御性与攻击性兼备。我想要赢，所以我想要跟你合作。」这样的话。
让人难解的是他到底是因为绿谷的分析还是因为丽日的选择，才答应这次的合作邀请？这一点大概只有常暗本人才知道。
「小久君！我们来了！」
虽然说第二、第三名也是不错的选择，但是轰和爆豪的实力在A班是众所周知的，只有第一名的绿谷除了小聪明与分析能力强外，似乎没有其他能力。当初的实战训练中惊鸿一瞥，他的能力上限到底如何还真难说。
其实丽日和常暗的搭配还真不错，常暗因为丽日的「个性」而漂浮在半空，黑影能够作为牵引力而控制漂浮的方向。丽日则在地上，她腰上系着一条绳子，另一端绑在常暗的腰部，两人以这种方式组成队伍还真有些意外。
「我一直在想，如果是小久君的话会怎么做，于是我想出了这个方法。」丽日一脸认真地注视着绿谷和他背上的“发目明”，「说实话，我本来想跟小久君组队的，但是……」她看了一眼亲昵地搂着绿谷脖子的“发目明”，瘪起了嘴。
「不过！我是不会放水的，乖乖束手就擒吧！」
这个体育祭是就算踢开同伴和朋友都要争夺第一的竞技场，丽日这时候还来玩“朋友游戏”的话恐怕会输得凄惨。绿谷很清楚自己只是为了和相泽的约定才来比赛的，而发目明主要是想找个舞台来展示自己的baby。当然了，代替发目明的渡我真实意图是什么不得而知。但是丽日的话……她想要赢，她想要展示自己的能力，她想要得到职业英雄的青睐。
丽日会如此拼命的原因他多少听到过一些，似乎是因为家庭原因。对于人气就是商业价值的现代英雄而言，他们因此有着立于他人之上的贪欲。然而丽日又不完全如此，她身上拥有英雄的可能性与光辉。
所以绿谷才会一直放不下她吧，从他们第一次合作开始，这个女孩总会以各种方式打动他。在别人对他避之如虎的时候，丽日是唯一一个对他说出「组队」这种话来的人。
如果没有渡我的话，他说不定会答应丽日的组队邀请。
但是……世界不存在“如果”这种虚无的假设因果。
如果当初没有从天台跳下去，如果当初没有遇到「咎日美子」，如果当初没有……死心吧，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被追逐的命运，」黑影攻过来的时候，绿谷听到了常暗如此感叹：「绿谷出久，这就是你的命运。」
错了啊。
「一千万！这次你别想逃！」铁哲的队伍已经追了上来。
「小绿谷，我们不客气了！」「哈哈哈哈绿谷，乖乖把一千万送上来吧！」蛙吹与峰田他们的队伍也蜂拥而至。
你们都错了。
「小出久不觉得吗？要活下去实在太难了，不想跟我一起让世界变得更容易生存吗？」面对众人势在必得的攻势，“发目明”一点都不紧张。她的骨头像是软的，缠绵于绿谷身上，整个人慵懒轻浮，只有她嘴角的笑意与眼中的光芒才昭示了她深沉的癫狂。
你也错了。
与世界无关。
错的只有我们。
以及，本质的欲望。
——饿。
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
好饿。
「杀了他们。」
不要再说了。
「一千万是我们的了！」
不要再吵了。
「小出久！」「小久君！」「小绿谷！」「绿谷！」
不要再叫我！
嘭——
「竞技场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场地都震动了！难道是地震吗？！」麦克紧张兮兮地看着弥漫着沙尘与烟雾的竞技场，连相泽也紧张起来了，他心头的不祥预感可能已经实现了。
风一吹，终于露出了一点实况：一个人从烟雾中走出来。不，不是一个人，而是绿谷抱着“发目明”走了出来。“发目明”如同孩子一样玩弄手中的头巾，那些白色的头巾在她眼中并非珍贵的积分，仅仅是心血来潮的玩具。
绿谷嘴角有一抹血迹，他口中有吞咽不下去的血腥味。
“发目明”将代表众人积分的头巾绑在手臂上，头巾却迅速被染红。没人注意到头巾之下的手臂血肉模糊，就像被野兽啃咬了一块血肉。
“野兽”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眼睛泛着红光。
饿。
潘多拉法则之十：饿兔当道人莫拦。
被追逐并非他的命运。
烟雾逐渐消散，地面变得坑坑洼洼，破碎的裂痕展开了蜘蛛的罗网，曾经围堵拦截绿谷的人们全都躺倒在网上，成了猎物的盘中餐。
「破坏」与「饕餮」，这才是他的命运。
——【关于本章私设】——
1、原本应该是十二组骑马队，这里将主角队拆分成两队：绿谷&“发目明”，丽日&常暗，因此有多了一组，文中设定共有十三组骑马队。
2、之前的发目明是本人，后来的发目明才是被代替了的。
3、关于渡我对绿谷的昵称，因为两人的关系有所变动，所以渡我叫绿谷为“小出久”（i~zu~ku~酱~）【关于这一点我思索了很久，决定采用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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