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出】无人care（04）
☞文/莹瞳
☞前文与人设请看合集（人设在02最下方）
☞本文有关于士杰高中的私设。（由于官方关于士杰高中的资料较少，本文将会出现大量私设，请注意这一点！）
☞原本打算来个中秋大礼包的我因为生病的原因连末班车都没赶上，给各位中秋发福利的太太们拖后腿了！QWQ 本来打算连载中的几篇文都发一下更新的，剩下的其他连载文这几天都会有更新，大家就等等吧！
（04）
灵魂的形状是彩色的光芒。
士杰是一所集自由与严谨的学校，它对学生的行为有着极其严谨的规范，但对学生行为的评判又有着极其自由的标准，就例如对待绿谷一样。
高中的校规当然不再如同小学那样连“不许在课堂上睡觉”都写上，但这种“潜规则”算是每个在士杰高中这所名校里学习的学子心中默认的自律标准，然而绿谷却彻底无视这样的规则，偏偏老师貌似完全没有管理与约束的意思。有些知晓部分内幕的学生暗想，这个每天在课堂上睡觉的傻子怕不是会在一星期观察期过去后直接被扫荡出门吧！在他们心中绿谷完全没有任何威胁性，反倒是绿谷那副整天睡得迷迷糊糊的模样逗笑了他们，于是他们便戏称他为“睡美人”。
绿谷对此一无所觉，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对他来说名字不过是一个代称，代称如何无所谓。只不过，其他人不知道，实际上绿谷和老师的关系还不错。能够在士杰高中教学的老师们的水平绝对不是仅限于教小学初中的程度，绿谷现在有超范围的学术问题都是主动去办公室问老师的，甚至在熟悉之后还有老师在无聊之余打赌今天绿谷会问哪一科的问题。事实上，这也暗中代表了在严谨规则下的自由度——只要你成绩好，就算课堂上不听课也无所谓。这就是士杰高中，实力代表一切。开学第二天，绿谷就把这个规则摸透了。
现在，已经是开学的第三天了，绿谷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多了一个“睡美人”的称号，他唯一在想的是自己该怎么完善“警戒线”。所谓“警戒线”是指「离魂」之后对身体的感知所建立的“回归召唤术”。「离魂」的缺点实在是太明显了，就像他曾经因为缺乏对身体的感知而导致灵魂离开身体的距离超过了限制也不自知，让身体的心脏差点停止了。尽管身体所拥有的「超再生」能力很大程度上能够弥补这个缺陷（毕竟有超再生的话，就算有人攻击他的身体他也一时半会死不了），但为了更加保障，绿谷决定建立“警戒线”，目前他能想到的是三个条件：恶意，杀意，名字。无论再怎么灵魂离体，灵魂与身体之前的联系肯定是一直存在的，而绿谷想的就是加强这部分的联系，并且当感知到有人对他的身体产生针对性的恶意或杀意，又或者有人呼唤他的名字时，他将会立刻回到身体里。然而，这一切目前只是正在实践的理论。
并非绿谷这么久都没有摸到过任何入门方法，实际上他已经可以做到感知别人叫唤他的名字时，立刻回到身体内的部分，上一次夜岚能够“叫醒”他回答问题正是这个原理，是绿谷感知到夜岚呼唤他的名字后才回到身体“醒过来”。
让绿谷苦恼的是，他无法清楚界定何为“恶意”，更加没有直面过“杀意”，因此他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建立这两个部分的“警戒线”。
“夜岚，你能不能对我发出恶意？”
“啊？”夜岚笑哈哈地看着绿谷，似乎他说了什么好笑的话那样，“哈哈哈我们是朋友，我怎么可能对你产生恶意！放心吧，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会是好朋友的！”
对此，绿谷唯一的感想是：傻瓜夜岚果然帮不上忙。
夜岚：？？？（怎么突然感觉背后一凉？）
绿谷突然想起“咔酱”这个名字，他的观察日记其中一页因为这个名字而空白，那一页上只记下了这个名字，绿谷正如这页纸的空白那样对这个名字的拥有者一无所知。每一次他想起这个名字，内心就会隐隐作痛，仿佛灵魂都在颤抖。绿谷怀疑，这个人以前对他有过严重的恶意或“欺负”，导致现在就算不记得了也依然保持那份“恐惧”——实际上，绿谷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恐惧，不过暂时这么称呼这份感觉好了。
绿谷其实很想找到这个名为“咔酱”的人，如果他找到的话，是不是就能真切感受到“恶意”、甚至是“杀意”呢？只不过他连对方的真名是什么都不知道。妈妈把以前初中的学生名册（还有所有有关初中的东西）都藏起来了，而且很有可能已经销毁了，所以绿谷现在就算想从以前的同学入手也没办法。话说，当初他为什么会对一个疑似欺负他的人用这么一个可爱的昵称？真是奇怪，难不成咔酱是个女的？
算了，反正他已经不认识这个“咔酱”了，是男是女也无所谓，能够找到对方的几率实在是太渺茫了，还不如从其他方面入手来了解恶意和杀意。
于是，绿谷又想了个方法，不如广撒渔网，说不定就能找到“恶意”与“杀意”了。
“所以……这就是你突然get到‘感知他人情绪’新技能的原因？因此你发现基本上全班都对你有不同程度的恶意，并且还在放学回家路上感知到了类似‘恶意’、实际是‘杀意’的情绪从小巷里散发出来，你就好奇跑去小巷看一下？”
这位一直用咄咄逼人的语气说话并用反问来表达嘲讽的女性名为「月读 芯知」，据说是三大尊神之一的月读神的后裔，然而本人对这种说法很反感，同时她十分讨厌自己的个性「读心」，貌似曾经因为这个个性而受到过不公的对待。至于绿谷为什么会认识她，就得从他的“自杀事件”说起，她正是当时去学校调查“绿谷出久自杀原因”的警察之一，更是告知绿谷引子“真相”并且后续一直关注绿谷情况的女警（同时是警局的审讯人才）。她是为数不多知道绿谷「离魂」个性的人，这件事连疯狂医生都不知道。
可能正是因为认识绿谷，月读芯知才会更加生气，毕竟这个孩子也算是她看着成长的（他没有以前的记忆，现在的一切是重置的成长）。让月读芯知如此生气的原因得从一个小时前的事情说起——
【一个小时前】
绿谷想要扩大感知的灵敏度与范围，起码不仅局限于「离魂」状态。事实上，他也不清楚自己的个性是否真的是“灵魂离体”。
“灵魂”到底是什么？“灵魂”是否存在？这类型的问题估计随处可见，人们总想探讨一些看似抽象深奥、实际上不明所以的东西。然而，当绿谷真的遇上这种情况时，他也只能用“灵魂”这个抽象的概念来解释他的情况。实际上，说不定他的情况其实是“意识”短暂脱离“肉体”而已。这两者是有区别的：如果真的是“灵魂”，按照一般的猜想，那就是独立于肉体、又与肉体有联系的存在，也就是说就算肉体死亡，灵魂依然可能存在，这就是人死后被称为“幽灵”的概念；然而，如果只是意识短暂脱离肉体，那就代表肉体死亡之后，意识也会消逝，毕竟意识是建立在人体大脑活动上的存在，大脑都死了，意识怎么可能还存在？
目前，绿谷还不清楚他的情况到底是怎样，他也不可能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就去把自己的肉体杀死，所以暂且还是保持「离魂」这个个性名称吧，反正在不彻底死亡的情况下，“灵魂”与“意识”的概念较为相近。
“灵魂”——我们就暂时如此称呼好了——本来是存在于人体之内，然而绿谷能够使灵魂脱离身体，如果转换一下状态的话，能否做到将灵魂包裹在身体之外？这么一来，是否就能做到在灵魂不彻底离开身体并能照常使用身体的情况下，拥有灵魂状态下的敏感度和感知范围呢？
绿谷猜对了，他也做到了。同时，他感知到班级同学对他的复杂情绪中一种夹带黑色的情绪占据大部分，绿谷将它归类为“恶意”。——不过，在遇到接下来的事情后，绿谷将其改为“不那么纯粹的恶意”。
在直面那个男人的时候，绿谷才真正感受到什么是“纯粹的恶意与杀意”。
“你想要杀了他们吗？我想问一下，这种感觉，是不是名为‘杀意’？”
“哈？”那个看起来比绿谷大不了多少的男孩穿着连帽衫，头发和帽子将大半张脸都盖住了，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样子，不过从他的口吻中可以听出“疑惑”的情绪，他似乎没想到在自己即将动手的时候又跑出一只小虫子来，而且对方还在说些不明所以的话。至于为什么说是“又”，不过是因为在绿谷之前就有一个跟绿谷身穿同样校服的男生在此之前就自说自话地跑出来妨碍他，结果现在还不是凄惨地倒在地上。
绿谷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少年，他认得这个少年，正是他的同班同学，而且还是之前嘲讽过他“只是书呆子”（顺便让他想起“咔酱”这个名字）的人。然而，正是这样的人，绿谷却在他身上感觉不到对自己的恶意。绿谷记得他叫“犬塚 灰”，个性是「狼人」，看上去凶神恶煞像校霸，实际上成绩貌似不错，而且人也不坏。
当然，让绿谷注意到犬塚灰的不是因为他之前率先嘲讽绿谷，而是因为犬塚灰那个有趣的个性。一般来说，动物类型的个性会让个性拥有者天生外表就带有动物特征，例如英雄排行榜NO.10的「黑帮虎鲸」就是典型的例子，他的外表明显是虎鲸的样子。而犬塚灰有趣的地方就在于他能够在「人」和「狼」之间的形态切换，所以个性才会被称作「狼人」。当他半狼化的时候，耳朵会变尖并变成毛茸茸的狼耳，但耳朵位置依然在两颊之侧；然而当他完全狼化的时候，他整体的骨骼会发生变化，面部骨骼和狼耳的位置都会化成与狼一样，这样可切换的形态很大程度上能让他更加灵活自由地控制力量和运用两种形态的优势。因此，绿谷才会特别注意到他。
只不过，即使是体能方面如此出彩的犬塚灰都被打趴下了，他现在就像一只败家犬那样只能张牙舞爪地虚张声势，勉强挡在了另一个看起来伤得更加严重的疑似职业英雄的人前面。他对绿谷的到来似乎很不满意，在完全狼化的状态下他只能发出警示性的嚎叫声，就像在催促绿谷赶紧走，别在这里拖后腿。
绿谷歪了歪头，没有对犬塚灰的行为有任何反应，而是看着那个袭击他们的「敌」，再次问：“这是‘杀意’吗？”
“真搞不明白，现在的臭小鬼们脑子都有问题吧？先是那边那个小鬼跑出来逞英雄，现在又是你这个小鬼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真是烦死了……最开始的时候也是，我都还没开始做什么，那边那位英雄先生就跑过来盘问我，难道现在「敌」连走在大街上的权利都没有了吗？一个两个真是麻烦……看你们的校服，是士杰的学生吧，肯定又是一群以英雄为目标的笨蛋，是我最讨厌的那种人……”这个奇怪的「敌」一边碎碎念，一边不停地挠脖子，就连脖子被挠出一片红痕都没办法阻止他挠脖子的动作。
“可能是你看起来太可疑吧！”
“喂，小鬼，你想死吗？”有一瞬间，挠脖子的手停了下来。
“所以说那果然是‘杀气’吧！”
“你果然是想死吧，臭小鬼！”那个碎碎念的「敌」伸手抓住绿谷，在一旁的犬塚灰见状着急地飞扑过来想要咬他，却因为他另一只手完全张开手掌对着犬塚灰的方向而让犬塚灰忌惮地停了下来，看起来就像主人在阻止不听话的坏狗狗，而且坏狗狗看起来还十分委屈和生气。就在这个空档，「敌」抓住了绿谷的手腕。开学时期是四月天，天气还微凉，他们穿着的校服是长袖的春装款，而手腕处的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化为灰烬，连绿谷的手腕都迅速裂开，宛若干裂的大地那样迅速崩坏。这样下去的话，不用几秒的时间，绿谷的手腕就会完全化灰——然而，这种情况没有出现。
「敌」奇怪地松开手，这才看清楚绿谷手腕的情况：那些裂开的皮肤正在快速恢复，几乎在「敌」松手的同时，它就已经恢复如初了。原来，刚才之所以会没有化灰，是因为绿谷的手腕一边在崩坏一边在修复，修复速度几乎与崩坏速度不相上下，这才导致了就算「敌」抓着绿谷不放，绿谷看起来也好像没多少受影响的情况。
“啧，是「超再生」……你这家伙怎么会有这样的个性……真麻烦，该不会是老师安排的吧，但老师安排个没用的小鬼去士杰干嘛，明明欧尔麦特在雄英……不管怎样，看来这个小鬼暂时不能动了……”
如果不是绿谷站的比较近，可能也听不见这个奇怪的「敌」的碎碎念，又是“老师”又是“欧尔麦特”的，也不知道这人跟欧尔麦特是什么关系，而他口中的“老师”又是什么人。
“喂，小鬼，今天就放你一马吧，不过以后再让我看到你的话，不管你是谁，我都会将你捏成灰。”自说自话的「敌」挠着脖子往外走去，绿谷看起来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现在，没有刚刚那么尖锐的不适感了，不过你对我依然‘很不满’吧，现在……你对我的是‘恶意’吗？”
绿谷的这句话让「敌」停了下来，他超火大地扭头看着绿谷，对他说：“小鬼，你该不会是想要用激将法让我留下来吧。”
绿谷却没有理会，反而直接下结论：“看来这是‘纯粹的恶意’没错了。”
“顺便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灵魂的形状是怎样的吗？”但他没有等「敌」的回答，继续说：“实际上，灵魂没有形状……它只是光。明明是「敌」，但你的光芒很漂亮。”
「敌」——或者称他为“死柄木 弔”——突然感觉到一股恶心感，他对绿谷口中“拥有漂亮光芒的灵魂”的形容只觉得恶心，这促使了他离开的步伐，他敢肯定绿谷脑子有病，尽管他也没什么资格说别人。
幸而死柄木弔不知绿谷没有说出来的内心想法：那样的光芒就像执拗的小孩子那样。
就在这一天，同样奇怪的两个人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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